文 黃俊郎

「大象啊!妳在想什麼呢?」
我在已經泛黃的地方,這麼靠著牠,這麼問著牠
「其實你想知道的,是你自己在想什麼吧!」大象說
我像被看穿似的低下頭沈默了

「大象啊!我在想什麼呢?」
我在已經泛黃的地方,這麼靠著牠,
然後又鼓起勇氣這麼問著牠
「其實你想知道的,是我在想什麼吧?」大象說
我像被看穿似的再一次低下頭沈默了

「其實,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喔!」大象說
「真的嗎!」我開心的大聲問著

「嗯!」大象說
「不過,說出來對你沒有任何幫助,
也無法讓你得到永遠的開心,更改變不了你」大象又說
「你說啊!說不定會讓我開心呢!
像我現在就很開心的想知道!」我說

「其實你並不那麼在意自己在想什麼,
你只想知道別人在不在意你在想什麼」大象說
「那是你唯一想知道的事」大象又說

我像被看穿似的再一次低下頭沈默了
我像被看穿似的果然不再開心的沈默了

「你想明白的事情很多」大象說,
用單純又充滿同情的眼神說
「但你永遠無法開心的,因為你只想讓別人明白你」

我明白的、很明白的、十分明白的、終於明白的
抬著頭、望著一樣泛黃的遠方、靠著牠

也只是明白而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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