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aeonme

dear:


啊...
那麼我是再一次失敗了嗎,
我所寄出的信息蒸散為無色無味的氣體,
在肉眼無法得見的虛空中逸逃。


已經不太能夠回想和你相遇至今發生的種種,
應該說那多半留下的都是些
像是冬天因為過於乾燥而脫落的皮屑一樣
令人微微感到疲乏的感受。
無法乾脆地將之撕去,又總在細看時留下不快的殘影。


快速地瀏覽了之前的文章,
從去年夏天開始痛楚便沒有停過,
如今也只是以相似的形式重複了一次,
而更加椎心刺骨罷了。

我肚腹內的器官正在變形的撞擊之後,
緩緩地從攪拌過度的膏狀移位回功能適切的組件。
我和我的身體相依為命,一切都極其緩慢地進行著,
有如脫完皮的蛇般蜷縮在洞穴內,
我的穴居是我療程的一環。
心知肚明每個階段的重要性,這一點無庸置疑,
當我這麼描述著,知道自己選擇了剛好的步驟,
為了讓自己在幾天過後可以笑臉盈盈地面對世界。
(我只會越來越堅強)


這裡在荒廢已久後成為新生地。
因為我已經無力描述與你有關的事態,
因為我的人生漸漸遁出波瀾起伏的節奏,
和你所想像的相反,
其實我渴望安穩與平靜已久,像是旱年的難民。


還有許多要完成的事情。

不捨是斷裂的舞鞋,將腳磨得流血卻難以丟棄,
只因為還遺留下的溫度、笑顏、房間的陰影,
或甚至,一段述說的沉緩語調。

我遺忘的速度可以有多快?
或者我該這麼問:復原的速度可以有多快?


像是乘著一輛高速奔馳的機具,景色流逝在外,
想吐,但得撐下去。
(即使茫然於自己間斷變動著的座摽
及因為過度暴露而血肉模糊的心,但是已經不能停了)


是啊,即使還是會想你,並感覺到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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